我出国前也是个统派,到不是我跟台湾人有啥情感,我那时一个活台湾人都没见过,我就是抱着打土豪分田地的心理,打了台湾,运气好,怎么也能分个三瓜两枣。出国后,倒是见过很多活台湾人,渐渐的有了一点感情,心软了,革命意志受到腐蚀,感觉台独也不错。
我本人是小地方出来的,和外省人一样离开了故乡,又出了国。久而久之,和故乡逐渐隔膜。 凡是和故乡亲人联系,无非就是聊一下张家长,李家短。谁谁嫁了个男人是性无能,正在吵架离婚;谁谁买了个二手车,那车大灯白的和死鱼眼睛一样(后面要follow一阵方肆的大笑)。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,并提不起什么兴趣。我说美国的事,人家也是同样的反应。 情感是有的,共同语言,那是不存在的。莫要说我这种出了国的人,就是从村里跑到国内大城市的人,怕是也从来没有回乡常住的打算。 同样的事情,我也可以在美国观察到,那些从差区出来的人,读了书挣了钱,也不愿意再回到差区,特别是我以前的一个女同学,嫌弃治安不好,连回家探亲都免了。
鲁迅写故乡,闰土已经不是当年的闰土,豆腐西施也不是当年的豆腐西施,当然迅哥儿也变了,在村里人眼里坐上八台大轿了,我不知道迅哥儿有没有尝试解释,他在北京主要坐黄包车,他那个花钱如流水的弟媳,倒是买了个小汽车。小汽车,黄包车说不清楚的。迅哥儿真正的故乡,只是他自己笔下脑海里的鲁镇,社戏,乌篷船而已。
我相信一代台湾人对大陆是有感情的,就好像我们对大陆也是有感情的,但是这种感情往往局限在了通航的飞机多不多,中国的孩子放不方便来美读书而已。疫情来了,我们也会捐口罩防护服,再多,也就没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