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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: 红与黑 The Red and The Black 读后感

发表于 : 26 12月 2023, 06:08
Hof
这是我看的第一本外国小说,
当时看完就想,年少的我,啥时也傍上贵妇呢?🤣
Leuning 写了: 22 12月 2023, 21:42 图片

Re: 红与黑 The Red and The Black 读后感

发表于 : 26 12月 2023, 07:42
StillWandering
Hof 写了: 26 12月 2023, 06:08 这是我看的第一本外国小说,
当时看完就想,年少的我,啥时也傍上贵妇呢?🤣
Leuning 写了: 22 12月 2023, 21:42 图片
哈哈年少的你想法很有超前意识😅

Re: 红与黑 The Red and The Black 读后感

发表于 : 26 12月 2023, 11:23
Leuning
Hof 写了: 26 12月 2023, 06:08 这是我看的第一本外国小说,
当时看完就想,年少的我,啥时也傍上贵妇呢?🤣
Leuning 写了: 22 12月 2023, 21:42 图片
有没有把那个王子教给于连的泡妞秘诀付诸实践?

Re: 红与黑 The Red and The Black 读后感

发表于 : 23 4月 2024, 03:22
Hof

呵呵,《红与黑》我是高中时看的,看时忒羡慕那个于连。。。在那个荷尔蒙爆发的年纪。。。
同期的,还有小说连播《荆棘鸟》。。。也是红衣主教的凡尘艳事,禁忌的游戏~~
特别小说连播 结尾的麦当娜的《Like a Virgin》,觉得好像特别应景,让人意犹未尽

出国了才知道,于连 其实是Julian, 音译 尤怜。。。
而我一直有个奇想,外国人的名字,和他/她们的 性格 & 命运 相关。 stereotyping

Leuning 写了: 26 12月 2023, 11:23

有没有把那个王子教给于连的泡妞秘诀付诸实践?

还有这个情节,我漏了?


Re: 红与黑 The Red and The Black 读后感

发表于 : 23 4月 2024, 09:52
Leuning
Hof 写了: 23 4月 2024, 03:22

呵呵,《红与黑》我是高中时看的,看时忒羡慕那个于连。。。在那个荷尔蒙爆发的年纪。。。
同期的,还有小说连播《荆棘鸟》。。。也是红衣主教的凡尘艳事,禁忌的游戏~~
特别小说连播 结尾的麦当娜的《Like a Virgin》,觉得好像特别应景,让人意犹未尽

出国了才知道,于连 其实是Julian, 音译 尤怜。。。
而我一直有个奇想,外国人的名字,和他/她们的 性格 & 命运 相关。 stereotyping

Leuning 写了: 26 12月 2023, 11:23

有没有把那个王子教给于连的泡妞秘诀付诸实践?

还有这个情节,我漏了?

所以要看小说。
以前的翻译水平高,人名译得好。比如 简爱 梦露


Re: 红与黑 The Red and The Black 读后感

发表于 : 09 10月 2024, 06:02
notrue2

说是凤凰男,这算中国特色了。
本质还是家庭出身问题。
男主有才华这个大杀器,但是出身不行,最糟糕的是,没有谦卑的心。
那作为这样的人,出路在哪里?是颠覆还是适应。
去适应的话,就是慢慢来,爬到一个位子,等儿子继续,三代人,能出一个贵族。
男主等不了这么久,要颠覆。
最后是流星划过夜空。


Re: 红与黑 The Red and The Black 读后感

发表于 : 09 10月 2024, 06:02
notrue2

主席对《红与黑》也颇喜爱,他多次读过。西方的小说,这可能是他读得最仔细的一部。他曾几次建议别人读这部小说。
  这一天,又该小孟值班。那是初夏的一个下午,由于主席的房间里,终年保持着23度恒温,屋里感觉不到外边四季的变化。但透过窗户,可以看到窗外那一片碧绿的世界,是令人感到了夏日的气息。
  主席坐在沙发上,漫谈式地把《红楼梦》和《红与黑》相提并论起来,他说:
  “真是无巧不成书,两部书名的第一个字都是‘红’,可见东西方都有‘红学’。”
  接着,主席问小孟:“怎么样,两本书都读完了吗?”
  小孟点点头。
  “今天我们先谈谈西方的《红楼梦》。你看了电影,又看了书,现在有发言权了,请先发表高见。”小孟由于做了认真的准备,便一二三四滔滔不绝地谈起来。
  主席知道小孟的习惯,她说话又快又急,不会半截停住的。所以主席只是静静地听,并不打断。
  小孟说:“我看那个于连是个胆大包天、无事生非的坏蛋,不值得一点点同情。他不安于职守,还想入非非,他无耻地勾引市长夫人,破坏别人的幸福家庭??”
  看到小孟讲完了。主席才慢慢地,但十分自信而肯定地说出他与小孟的不同看法,并将之铺陈展开了,大谈特谈他那独一无二的宏论。
  “你说于连胆大包天,我可不这么看。于连是有些胆大,可还没有大到包天。你看他只敢在小桌底下摸夫人的手,还是在夜晚没有人看见的时候。这点胆子称不上包天,他到夫人房间里去,也是紧张得很啊。即便是胆大包天,我看也不是什么坏事。男子汉总该有点儿胆量嘛,总比胆小如鼠好吧?我看那夫人是欣赏他这个胆量的。”
  此时的毛泽东侃侃而谈,他忘记了眼前这个小同乡的知识水平,无所顾忌地谈着自己的观点。小孟睁大眼睛,听得极认真,她觉得新鲜而惊奇。
  “那么,您是说于连是个大好人了?”当主席停下来的时候,小孟又忙问了这么一句。
  “说于连是坏蛋,这要看你站在什么立场上去看,角度不同,结论也不一样。站在这边看看是个坏蛋,站在那边看看,也许又是个大大的好人。”
  听到主席的这个说法,小孟又想起了主席平日很少同意别人的看法。总有标新立异之见,因而也觉得不奇怪了。
  主席喝了一口水,又继续说下去:“你说于连不值得一点儿同情,我可还是多少有些同情他。你看他多可怜,想说的话吞吞吐吐不敢全说出来,想干的事躲躲闪闪不敢全做出来,这还不可怜吗?你说他不安于职守,这点算你说对了。可那是什么职守?这和感情可是另一回事,人是有理智的动物,更是有感情的动物,感情来了,可是什么也挡不住。所以,为了感情影响了他那职守,我看也不足深怪嘛。你说对不对呢?”
  “那也不能光凭感情用事啊。”小孟感到不能同意主席的意见。
  “感情的力量有时是不可战胜的。”主席又补充了这样一句,然后他又接着谈起来:
  “你说于连想入非非,孟子曰,这可是那个真的孟夫子说的,‘心之官则思’。头脑这个东西天生下来就是要想事的,你让他不想,除非他是个傻子。所以,他要想,还要想得厉害,他是知识分子嘛,脑子好使得很呢。你说他‘非非’,他说他‘是是’,孰是孰非,很难说呀。”
  “你还说于连破坏了别人的家庭,还是个幸福家庭。帽子好大呀,真的幸福家庭是破坏不了的,破坏了,可见不幸福。那个家庭是有压迫的,当然就有反抗,这叫作用力与反作用力,我看于连是个帮助夫人进行反抗的解放者。”
  主席谈到这里,似乎兴致不减,脸上看不到一点儿疲劳的神色。看来,他对家庭、婚姻是深刻思考过的。虽然,他并未写过这方面的文章,作过这种题目的报告,当然也许没有给他适当的机会去让他阐述自己这方面的观点、发表自己的意见。这次同小孟谈到这方面问题的时候,他显然很有兴致,简直像打开了闸门的水一样,湍急地向外流淌。他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又谈了起来:
  “你不了解那时,也就是19世纪,西方的家庭,尤其不了解那些家庭的残忍和虚伪。国外有一种舞会,参加者都带着个假面跳舞。我看他们不仅在舞会上跳,在家里,在社会上,也还是戴着个假面跳。由于人家都跳,久而久之,习惯成自然了。观者习惯,跳者自然,都见怪不怪了。正像人的眼睛,从科学的观点上看,那图像应是倒着的,可为什么大家都觉得是正的呢?那也是习惯使然嘛。大家都这么看,都这么觉得。所以,反的变成正的,正的呢,又成了反的,错的往往成了对的,对的又成了错的。”
  “人们常说,旁观者清,当事者迷。这话不能绝对地看,有时可是旁观者迷,当事者清,他深受其害嘛。有一次,有人对我说,《红楼梦》里的贾宝玉真是有福不会享,大观园里那么多的丫头、小姐,哪个都不错,为什么非林妹妹不可?这也是旁观者迷呀。所以,不要以为旁观者就一定清。这要看你怎么观。我看要慢慢观,多观几个面,不然,观不对,不但要迷,有的还要执迷不悟,这样的人还不少呢。”
  “至于家庭,我看东西方加在一起,真正幸福的不多,大多是凑凑合合地过。因为这些家庭,本来就是凑合起来的,真正独立自主选择和建立家庭的有多少?我看不多,什么父母、兄弟、亲戚、朋友,哪个不想说几句话。这几句话可不是随便说的,不是仅供参考,不听,试试看?建立家庭时都将将就就的,过起来难免就凑凑合合,表面上平平静静或热热闹闹,内里谁能说得清?越大的家庭,矛盾越多,派系越多,对外越需掩盖,越要装门面。你看,那《红楼梦》里写的是几个家庭,主要是一个家庭。《红与黑》不过也是写了一个家庭,可都是有代表性的。通过家庭反映社会,家庭是社会的缩影。所以,我说过,不看《红楼梦》,就不了解中国的封建社会。书中的那些人,都代表了一定的阶级,得这样来看他们的矛盾冲突,矛盾纠葛,矛盾的产生和发展。”
  小孟完全被主席这样漫谈式的学术探讨吸引了。但她不甘心自己的观点都被否定,于是她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:“那于连把人家的家庭搅得四分五裂总不好吧?”
  主席听了,竟然哈哈大笑起来,他边笑边讲着他那句讲过不止一次的话:“不破不立嘛!”
  听到这里,小孟又反驳说:“于连到处钻营,一心往上爬,简直不择手段,不像个男子汉,不像个堂堂正正的人。”
  主席听了,收起了笑容,也严肃起来。但看得出,这是在探索问题时所常出现的一种神情:“照你的看法,男子汉、堂堂正正的人,就不应该往上爬,而应该往下爬。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,关键是不是爬,爬,那是动物的一种动作。狗爬,猴子爬。人嘛,可以走,可以跑,但有时也要手脚并用地爬一下。比如上山,也叫爬山。但人只能偶然爬一下,不能一生总在爬。偶然爬一下,人们还承认你是人。如果一生都在爬,为了个人的名誉、地位爬个不停。人们就要怀疑你是不是人啰。”
  “当然,对于连,还要分析一下,他眼前没有路,都是崖。他要的东西又都在崖上头,看得见而够不着。他不能走,不能跑,所以只好爬,拼命爬,直到从崖上摔下来,粉身碎骨。”
  说到这里,主席停了一下,突然向小孟提了个问题:“如果于连是个有钱有势的人,而夫人是个穷人家的奴女,结果将会怎样?”
  小孟没有想到主席会向她提问题,尤其没想到会提出这样的问题。她怔了好一会儿,才回答说:“那就好办了,于连就娶这个奴女呗。”
  主席说:“换个位置,好办多了,有钱有势就可以得到一切。关键是德瑞那夫人没有实实在在的钱势。于连虽然失败了,但他的雄心勃勃,是值得赞扬的。说到底,还是阶级的压迫,阶级的较量。”
  这最后一句,既像是慨叹,又像是在总结。看来,主席是惯于用他那阶级、阶级斗争的观点去包容一切,解释一切的。这是他的深刻,还是他的局限呢?但不管怎么说,这是他的习惯,一生如此,愈到晚年,愈见鲜明罢了。
  毛泽东与小孟之间,这次关于《红楼梦》与《红与黑》的谈话,谈得那么自然、通俗、超脱、深刻。
  毛泽东在从微观上去分析探讨问题时,他又往往突破了自己的阶级斗争学说,此时的毛泽东,似乎不是个政治家,而是个有丰富知识的文学家,他用自己特有的感受与经历、分析问题的角度与侧面,去看待文学作品中的形象。此时的毛泽东绝不是旧道德、旧伦理的捍卫者,而是一个寻求新道德、新伦理的开拓者。他对于连,对德瑞那夫人,对贾宝玉,对王熙凤,充满着多么深厚的人情味!他赞赏于连的胆大包天,他赏识王熙凤的“心狠手毒”。
  但毛泽东毕竟是个阶级论的倡导者,他在从宏观上看问题的时候,又习惯地、自然地,把自己的思想,自己的观点,自己的论述,放入他阶级斗争的模式中去。
  关于“红学”的那次谈话,给小孟的印象如此强烈,多少年之后,还是那样清晰。